“太子的病情十分复杂,连郑院判都束手策,稍有差池,整个太医署都难辞其咎,你还是莫要去趟这浑水了。”
苏藜乖乖点了点头,“好,那还是等你回来再一起商议。”
“好。”萧即墨微笑转头应了她一声后,便匆匆前往了。
萧即墨前脚刚赶到东宫太子寝殿,皇帝、皇后,连同国师巫马戎竟也都齐齐赶来了,想来事态定是十分严重。
他俯身参拜了神色忧虑的酆帝及皇后之后,便立即上前查看情况。
太子荀澈是酆帝与结发之妻荣安皇后的嫡长子,承载了他绝大多数的爱与期望。即便自小体弱多病,但酆帝仍旧是力排众议,坚持要立嫡长子荀澈为太子。
更何况,去年荣安皇后临终前更是交代下了“望陛下保澈儿周全”的遗言,现如今才不过一年时间,他们的澈儿就也走到了生死攸关的地步,酆帝怎能不恼。
太子澈罹患风疾已久,时常出现头痛晕眩、言语不利、步履不稳的情况,近段时间更是发展到了法下地的程度。
萧即墨身为太医署最年轻出众的院使,又是宰相萧文馥之子,理所应当地担下了为太子诊治的重任。
近些年来,他已接连尝试过减负疗法、“饵药”静养、温泉疗法等诸多方式,但都仅仅只能起到缓解之效,法根治病症。
萧即墨走到太子身侧,见他此刻双目紧闭、嘴歪脸斜,脸色已呈灰黑之相,心中一紧,赶紧去摸他的脉息。
果然其脉象已极其微弱,想必太子已是“肝阳上亢”,上下之气法相通而至阴阳阻隔,情况凶险万分。
“如何,澈儿为何这般?”见萧即墨神色凝重,酆帝有些急了。
萧即墨定了定,沉着下来应道:“回陛下,近日天气暖热湿燥,极易遭受外邪侵袭,加上太子长期患有风疾,‘肝风内动’又遇‘外邪侵体’才导致了突然昏迷。”
“可有法子?”皇后瑞贤端庄明媚,又擅体察圣心,见酆帝心急,忙上前替他询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