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眉毛高挑,眼神锁定住苏藜,作势又要上前,却被她一下子用双手抵挡住了胸膛。
这一下许是牵扯到了伤口,苏藜不自觉地唏嘘了一声。
“行了,不逗你了。”荀钺见状立刻收手,挺直身子一本正经起来,“你替太子诊治之事还是得步步为营,不想被当作活体药引的话,定要尽量规避你血的效用。如果遇到了麻烦……”
苏藜也收回了双手,听着他说的这番话竟是十分耳熟。
“也不要来找我,我呢确实帮不了你什么。还有,最重要的一点,千万不能向任何人提及我身患恶疾之事。”
荀钺说得是面不改色,苏藜却气得跳脚,好歹帮了他两次了,怎么能这样没心没肺。她垮着一张脸,根本不想理他。
“总之你尽力保持太子的现状就是最好的结果,更好或者更差于你而言都有危险。”
荀钺说的这话,苏藜听不太懂。“他不是你大哥吗,难道你不想他有所好转?”
“这根本不是我想不想的问题。”他似有深意地答道。
苏藜更加云里雾里,早听说最是情帝王家,看来所言不假。难怪她看着荀钺平日里虽整天嬉皮笑脸的,可眼神里却隐隐总透着几分薄凉。
“也是,但不管你想不想,我都会尽力救治每一个病人的。”任这宫城里风谲云诡,苏藜自有自己的坚持。
“呵,真当自己是神女呢?”荀钺讥讽地笑笑。
苏藜不苟言笑地回他:“这是本心!”
见惯了周遭之人为上位、为逐利机关算尽的样子,她这副为了他人全力以赴的较真模样,倒让荀钺不禁看得出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