刃已经醒了有一段时间了。
他从来没有开口说过什么。
妹妹,柏莎?布里奇斯,总是会多照看一下这个像是傻子又像是哑巴的男人。
“你会说话吗?”柏莎总是不厌其烦地问这个问题,但刃从来不会回答。
“好了,柏莎,别烦人家了。”哥哥,扎卡里?布里奇斯,也总会在柏莎喋喋不休的时候劝阻。
“你饿了吗?”扎卡里习惯性发问,也没期望刃开口。
把面包涂好果酱塞到刃手里,他就会自己吃。
这还是因为不想被别人喂激出来的反应。
柏莎啃着手上的面包,看着刃呆呆木木地像机械一样动作,感觉有些怜爱。
明明是一个成年的、身材不、面容冷峻的男性,柏莎却没有其他想法。
也许是因为刃就像需要人照顾的小孩子,也像突然被捡回家竖起毛发的野猫,但他不拒绝、不回答、不动作的样子,简直就是破损的、精美的玩偶。
柏莎想起自己小时候经常换装,办家家酒的玩偶,又看看刃。
刃不是理会其他人目光的人,他只是啃好手上的面包,目光又开始涣散,盯着虚空中的某一处。
扎卡里给他擦了擦手,开始检查他身上的伤。
“好得很快。”快到有些异常了。
扎卡里判断刃也许是一些精神出现问题的大佬,流落在这里不小心被他们捡到了。
收留刃是出于报答救命之恩的心思,也是出于抱大腿的心思。
父母亲早早死于试炼的兄妹俩依靠,虽然有叔叔偶尔可以帮助,但毕竟不牢靠。
若是可以得到刃的庇护,想必在一段时间内会轻松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