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夫子摇头:“老夫并不清楚。”
“怎么会呢?!”
林溪急了。
李夫子道:“他确实不清楚,或者说,如今除了沈忱,恐怕没几个人知道当年之事的内情。”
林溪咬了咬牙,随即用手胡乱擦去脸上的眼泪,逼自己冷静下来:“那关于沈忱当年的事,敢问您二位知道多少?他通敌叛国到底是怎么回事?”
李夫子眼神复杂的看着林溪,“已是过去之事,很多人都不愿再提了,你确定要知道?”
“当然要知道!”林溪斩钉截铁道:“沈忱绝对不可能做那些!他一定是辜的,不在他,如何不提?为何不提?!”
“也罢,那便告诉你。”
两位夫子对视一眼,朝对方点了点头。
陈夫子便道:“如今是秦历三十年,太宗当位。要说沈忱的事,得从秦历二十三年开始说起。那时太祖尚在位,而沈忱数年疆场厮杀,已声名赫赫,北驱胡人于长门关外,南镇蛮人定下盟约,三十年不得再犯大秦,并岁岁朝贡。堪称军功卓越。因此,太祖破例提拔他为当朝一品大将军,赐镇国二字。”
说起这些时,陈夫子语气很有些与有荣焉,苍老的眉眼间都多了些笑意。
“沈忱是在年初受封的。正值南北两境派使节入京朝贡和谈,太祖为震慑他们,欲修建铜雀台接待使节来彰显大秦雍容,这疑是个非常重要的差事。沈忱当时是新贵权臣,太祖就将此交给了他。”
“然而,铜雀台是个巨大的工程,修建耗费时日太多了。才建成大半,使节便已入京,太祖只好先命礼部侍郎接待他们。变故,就是这时开始的。”
林溪问:“什么变故?”
陈夫子严肃的说:“当时北境边塞派来的使节,死在了京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