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心里有鬼,自然不能由得他打量。
薛怀刃的声音一点点变得低沉起来:“还有那个吻——”
那个由太微主动而起的吻,究竟又代表了什么?
他低下头,贴到太微耳边,慢慢地道:“已经很久没有人叫过我薛嘉了,便是义父,也已经多年没再叫过那个名字……可你从一开始,叫的便是这两个字……为什么?”
为什么非是“薛嘉”不可?
他一个问题,接着一个问题。
每一个都叫太微无从回答。
她静静躺着,手抬起来,遮住了双眼,什么旖旎心思也消了。
这讨人嫌的家伙……
还真是来同她算账的。
耳边风声如涛。
一浪复一浪。
太微叹了口气,背过身去:“薛嘉也好,薛怀刃也罢,不过都是名字,有什么不一样。”
薛怀刃没吭声,从背后抱住了她。
“你还不是一直祁五、祁太微又俏姑的胡乱叫我?”太微呼吸微乱,忍不住在心里狠骂了他两句。算账便算账,为什么要这么算!他平日里审犯人难道也用这种招数?
真要算账,她还有一大堆的账想同他算呢!
正想着,腰上的手忽然收紧了。
她听见薛怀刃在自己背后冷笑。
“你倒是会胡说,这分明是两码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