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安堂内室一慈眉善目的老夫人敲打着木鱼,嘴里念念有词,上首的菩萨手托净瓶杨枝,因为香火袅袅而上,满脸包容的模样若隐若现。
就是不知,她可否能听见众人众愿,可否能实现。
听到身旁老奴的话,老夫人面无表情,虔诚的叩拜观音像。
“让夫人带着大小姐过来接替我多磕几个头以求菩萨保佑我儿。”
“是老夫人,夫人跟大小姐会明白您一番苦心的,您思儿心切身体不适,有姑奶奶跟二夫人侍疾,大夫人能体谅您的苦心。”
……
“?”
国公夫人怀疑她听错了。
开什么玩笑?这种时候是怎么提出这么无理的要求的?就算继子,在名义上那也是儿子,儿子凯旋而归不见出门也就罢了,现在还让她们母女去跪祠堂?
呵!
今天有天大的事也别想让她离开这儿,一家之主三年未归,好不容易打了胜仗回来,结果门口冷冷清清,那该多寒心。
“回禀大夫人,老夫人原话至此。”
劳妈妈低垂着眸子,让人看不清眼底的神色。
“大胆奴才,你敢妄言揣测圣意!皇上金口未开玉言未下,你这刁奴就敢测圣意,我夫是圣上亲封镇国公,他领圣意,率领将士们在关外浴血奋战大败敌国,我儿跟随我夫出生入死舍身为义保家卫国,你这狗奴才有多少颗脑袋可以砍的,挑拨我们婆媳的关系还不算,还要替圣上做主不成?
好大的狗胆。”等着让国公夫人母女低头的劳妈妈跟暗暗幸灾乐祸的贺灵瑶都被这一声铿锵有力的声音给差点压趴下。她不需要看,都知道国公府中侍卫愤怒的眼神。
“夫人冤枉啊,老奴就是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挑拨您跟老夫人的婆媳关系啊,更不敢揣测圣意啊,求夫人明鉴呐。”
劳妈妈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一声声的磕头声响在周边。夫人这是要弄死她啊,她就不应该动到夫人头上来。所有的守卫下人们大气都不敢喘一下,不过皆用愤怒的眼神盯着劳妈妈。
“你也是老夫人身边的老人了,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想必你很是清楚,以后可要谨言慎行。”别再拿着鸡毛当令箭小题大做,也别想着让老夫人压她,她们还没有那个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