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沄将储物袋里的冰雪倒腾出了九万之余,与大白瓶收在了她的七彩储物手环中。
将剩下的大半冰山丢进了日月潭中。
“不然我派个人给他送过去?省得又要给那家伙威胁?”
“那万一他恼羞成怒将我派去的人给噶了,那岂不是连累了人家?”
思来想去,程沄还是觉得好人做到底,送佛送到西,再次去了‘伍佰伍拾伍号’沙堡。
这次进去,感觉里面比昨日进去热得多。
应该说,这才是一般沙堡正常的温度。
内里的雾气消散一空,大堂里的木桶都不见了,留了一地漆黑的灰烬。
啊这,都烧焦了?
再见那张太师椅上,少年已不见踪影。
“人呢?我来给你送水啦!”程沄小心踏入大堂,一路走到尽头才在太师椅后头看到一只漆黑如墨的碗。
碗里有浅浅一层水,还躺着一只拇指宽的小白鱼。
黑白相称,色泽纯粹,如同一副水墨画。
浅浅水面根本无法遮掩住小白鱼的身体,它的唇一张一合,不断的吞着水。
这碗底浅浅的水又在肉眼可见的速度中彻底被吸干了。
小白鱼身体似难受的抽搐了几下,尾巴轻微幅度的摆动着,发出干涩的摩擦声。
不知为何,程沄突然有种怜惜的感觉。
不过,眼前这小白鱼与少年脱不了干系,莫非,这就是他的妖,那张血盆大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