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汛好奇地打量着眼前的人。
他身上的灰色棉质T恤被染湿了大片,变为沉郁的黑色紧紧贴在皮肤上,勾勒出腰侧的曲线。林汛不由的多看了几眼。
男人白的近乎病态,微微低着头,使得他耳垂上的耳坠分外显眼。
那是一款女式耳坠。
随着他不安的呼吸,小巧的坠饰一直在空中轻微颤动,给这场诡异的相处带上了一抹不明的暧昧。
“请问有预约吗?”
“没有。”他声音很轻。
“那……是来咨询?”
“嗯。”
“怎么称呼?”
“徐川。”
原来不是预约的客人,只是一个有些奇怪的人。
他的声音像是夹带着沙砾,透着病意的疲惫。这样的声音爬进林汛的耳朵,惹得她不自觉的耸了耸肩。
她指了指外间用来待客的沙发,示意徐川去那里坐下。
由于外间只开了一盏壁灯,直到徐川走近,她才看清他的长相。平心而论,是一张清俊到让人惊艳的脸。
徐川坐在沙发上没有抬头,目光全部放在地板上,他像是一只神经被暂时挑断的玩偶,对周遭环境反应迟缓。
林汛给他递过一块毛巾,他先是抬头足足看了她好几秒后,似乎才反应过来现在他该做什么,随后伸手小心翼翼地接过毛巾并低声说了句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