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怕,”那人在他耳边低声安抚,“会没事的。”
嗓音似乎有意地放柔了,但依旧掺杂着习惯的清冷。
那种风雨不动、从容沉静,仿佛泰山崩于前也面不改色的清冷,在傅偏楼十一辈子的记忆里,独属于谢征。
对谢征
即便被他的左眼注视,陷入恐惧中时,也没有半分失常。醒来
后甚至没有责骂惩戒他,而是轻轻揭过的谢征。
仿佛抓住救命稻草一般,他反扣住那双手,急迫到近乎哽咽“我不是我不是故意的”
“我知道。”谢征说,“不是说了吗会没事的,有我在这里。”
耳边的哭嚎不知何时已经停止了,傅偏楼生涩地睁开眼,看见了晕倒在地的李草。
“他”
谢征神色淡淡“打晕了。”
“”
“冷静下来了”
傅偏楼点点头,谢征于是松开了他的手。
他沉默地走到李草身前,蹲下,把昏倒的小团子扶了起来,半靠在自己腿上。
李草的面容上还残余着悸痛,完全看不出和平时快乐的小傻子是同一个人。
傅偏楼用袖口轻轻擦去他脸上的水渍,呆滞地盯着人看了半晌。
一眨眼,模糊的视野忽地清晰许多,他赶紧擦干净那滴泪,偏过头问“等他醒过来,还会那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