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群拥挤,傅偏楼不得不扯着嗓子喊了句,拉住谢征的衣袖来到台下,仰头好奇地看傩戏。
鬼神面具青面獠牙,一步一跳,锣鼓齐响。
一曲唱完,还不算尽兴,沿着街边挨个地逛小摊,买来两副面具扣在额角。
谢征觉得傅偏楼实在有纨绔资质,花钱大手大脚,看上就买。
有的东西他不过多瞧上两眼,转瞬就捧到手边,叫他哭笑不得,只能收下。
也亏袖袋够大,装得了。
逛到举着糖葫芦的小贩面前时,之前还在一掷千金的傅大公子忽然顿住,站定看向谢征。
“想要”
“嗯”
“不买么”谢征问。
傅偏楼侧过头,用面具对着他,一瞬不知想起了什么,耳尖微红,支支吾吾地说“想、想你买给我。”
这是几个意思谢征不解,给他花钱不眨眼,给自己买个糖葫芦倒不愿
问剑谷不用银钱,他身上有些,便不计较那么多,从袖中摸出一个锦囊,和小贩交流两句,拿了两串回来。
递过去,傅偏楼眼里光彩骤绽,惊讶地看着他手中的锦囊“这个”
谢征低头看了一眼,这是尚在永安镇时,拿傅偏楼的香囊改的,上面还有他当时歪歪扭扭刺的字。
“你还留着啊。”傅偏楼眯了眯眼,有些怀念。
“嗯。”谢征忽然想到,过去家里的钱全在他手上,山上弟子月例又不给银角铜板,不禁问,“你何处来的银钱”
下山本就花了些时间,镇子不远,也不很近,他们到的不算早。此刻黄昏黯淡,渐入晚暝,天边卷起浮浪般的橘红。
他们站在墙角,问出话时,正巧有人于一旁点着了鞭炮,噼啪炸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