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喝了几口茶拖延时间,让他心里犯会儿嘀咕,再假装不经意道:“那不如我们把坪州租下来如何?”
原本常之芳只在认真做着记录,卢守一垂手拱立只预备雨棠有事同他商议。
雨棠此言,在场的所有官员都没有心理准备。
那两人都惊讶的抬起头,纷纷摇起头。
那余汗王大笑:“我看你身边的臣子都不同意啊。”
卢守一赶忙凑过来说道:“租借别人的土地自然是妙计,可坪州原本就是大新领土,如此一租便表示大新直接承认了坪州的权属是突厥,将来国力强盛了也不可能再收回来,大新颜面扫地啊!”
雨棠沉吟许久。卢守一所言确实有理。
那余汗王仿佛得到了想要的结果,只在一边喝着马奶酒一边等她的回答。
雨棠暗暗叹了口气,坪州失守在大新史书上一定会归咎于父亲,若自己再去把坪州租回来,虽然大新获得了实际的利益,可定远侯一家一定会被一同钉在“卖国贼”的耻辱柱上。
雨棠这时才明白,皇上为何把谈判的国界定在蓼汀与坪州之间的集春高地。
那是为了停战。如今突厥与波斯战事不断,根本就力顾及,恐怕再拖几个月,突厥军队就只能自行退回天山北侧了。
而雨棠求胜心切,一心想要直接把突厥逼退回天山以北,已掀起了“租约”这张牌,恐怕落子悔,突厥一定会咬着不放了。
不出意料,那余汗王直接开口道:“就如永平郡主所言,你们给我们一年五十万两白银,鲁吉高地、坪州,我们全部租给你们,我们突厥兵力全部撤回天山以北,大家两不相干,从此做好兄弟!”
卢守一和常之芳在我身后暗暗叹气。
雨棠心一横,若事已至此,纠缠益,不如就我担了“卖国贼”的骂名,给百姓换来及早的太平。
若力改变其他,就只能挽回一些经济损失了。
于是我笑道:“三十万两白银,坪州原本也贫瘠,实在不值那个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