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将视线定到两只兔子身上。
黑兔前腿抬起,直立站着,圆溜溜的黑眼睛,好奇地打量着她,似乎觉得很有趣。
白兔则半眯着红眼睛,恹恹地趴着,莫名给人一种生可恋感。
陈骨笙小心翼翼靠近两小只,担心靠太近会把兔子吓走,在离了有一米远处蹲下,伸出左手,甜丝丝地柔声诱哄。
“乖乖,过来,抱抱。”
黑兔没有丝毫戒备,欢快地扑到她的掌心,亲昵地蹭蹭,伸出粉色的小舌头,舔了舔她的掌心,有些湿痒。
陈骨笙笑眯眯地将它搂进怀里,左手顺毛撸,瘦是瘦了点,毛却是光滑柔顺。
“真可爱。”
她心情很好地抱着黑兔站起身,看到旁边还杵着一个许时鸢,想了想,不太好意思吃独食,抬脚走向白兔,见它仍旧动也不动,一把抓住兔耳提到怀里,然后抱着两小只乖兔,喜滋滋地离开。
守卫看着两人离去的背影,欲言又止,止又欲言,最后什么都不敢说,什么都不敢问,毕竟腰子还在隐隐作痛。
陈骨笙边走边对许时鸢说,“你一只,我一只,公平。”
许时鸢眸光闪了闪,靠过去,摸了摸她怀里的小白兔,含笑点头,“好。”
两人离得近了,淡淡的香气钻入鼻腔,那是一种既复杂又好闻的气味,像是开到极致的花香,混合着成熟到腐烂的果子甜香。
陈骨笙没忍住,停下脚步,靠近他的脖颈处,使劲嗅了嗅,称赞,“好香,你身上喷的什么香水?我也想买。”
太近了。
温热的呼吸,喷洒在他的锁骨,激起一片一股颤栗,令人端心慌。
许时鸢不着痕迹地拉开两人距离,抬手闻了闻自己手背,眉头蹙起,神情困惑,“我什么也没闻见,也没有喷过香水。”
“不可能,真的有。”陈骨笙再次凑近,深吸一口气,香味甜美醉人,“你再仔细闻闻,真的很香、很诱人。”
她神情不似作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