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兔先是一僵,随后惨叫着拼命挣扎蹬腿,一副贞洁烈女为了保住自己清白,要死要活的惨样,陈骨笙险些抓不住。
她将依旧乖巧丧气的白兔放到地上,抓着黑兔去旁边扯了根藤蔓,将它结结实实地捆好,扔白兔旁边。
然后蹲下,就地挖坑摆灶,还不忘催促石化的许时鸢,“快去,别浪费时间。”
许时鸢木着脸走了。
他要收回之前说她灵魂普通的评价。
没有哪个普通人,会想着把同族烤了吃,没有。
……
老巫医今日下午提前一小时下工,拿着午饭时偷藏的半根胡萝卜,脚步轻快地往育崽园走,打算给自家两个小崽子补补身子。
近来,因为陈骨笙龟毛的职场整顿,兽人待遇好了不是一星半点,生活水平得到极大提高,工作也轻松很多,老巫医对此打从心眼里感激。
只是一想到,陈骨笙后面会被抓走,卖给那些丑恶的天人当宠物,族人再次恢复以往的悲惨生活,不禁心中郁郁,愁云满面。
正焦虑着,眼角余光瞥见陈骨笙和许登记在河边忙碌,好奇的转头看去。
这一眼,当即大惊失色,目眦欲裂。
陈骨笙蹲在地上,拿着菜刀在钻子上磨啊磨,许登记白着脸在旁边生火烧水。
两人不远处绑着一只黑兔,徒劳地挣扎尖叫,还有只白兔在旁边眯眼小憩,对黑兔的惨状视而不见,一脸生死看淡的佛系。
“孙崽——!!!”
一声暴喝如雷贯耳,惊起飞鸟数。
老巫医怒发冲冠地冲过去,边跑边嚎,“孙崽!孙崽你怎么了孙崽?”
陈骨笙抬起头来,秀眉拧起,不高兴地问,“你怎么骂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