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它在安抚下停止了呜咽,睁开湿漉漉的双眼望着自己,他心中的疼痛莫名再次泛起。
思虑片刻,他旋即起身。
抱着它走向寺里会医术的老和尚那儿。
才踏出佛堂不久,怀中的小白狐却开始又挠又咬,如恢复了活力般,软糯直叫。
梵净略带疑惑和关切地盯着它,向来极少与师兄弟说话的他,轻启薄唇。
“你该不会,是想让我回禅房陪你入睡...故意装的病?”
“嘤...”
少年见小狐狸憨态,摇头,“也罢,像你这么笨的狐狸,怎么可能如此?”
......
那夜之后,梵净因为思过途中擅自回禅房,又被方丈罚了十日。
每日夜里,佛堂的门都敞开着。
月光下,一只小白狐在软垫上蜷缩起身体,寒瑟秋风拂过,还好它满身的长毛尚可耐寒。
它于惺忪中时而睁开眼,望向佛堂。
佛堂内的小和尚也总是与她同时回眸,用黑白分明的凤眸注视它。
从最初遇到它时的诧异,到如今,他似乎逐渐习惯它的存在,最后一次赶走它时,也已经是第一次被罚之前的事。
思过完。
小白狐就彻底住在了他的禅房里,它看起来是只蠢狐狸,有些时候却过分聪明。
让梵净觉得,它不太像动物...
......
暮秋的一个夜里。
梵净脱下袈裟,洗漱后。
与往日一样,看了眼那只熟睡的小白狐,便上榻,扯过衾被,闭目休息。
禅房内熄了烛火。
漆静中。
他将要入睡时,忽闻耳边传来清甜绵软的话音,“我什么时候才能化形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