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以为板着脸说假话她就看不出来。
罢了,看看别的。
两人又绕到案桌后的书架前,胥姜挨着一本一本的瞧,发现好些书是连她都没见过的,便道:“不知照月这里的书,外借不外借?”
“不外借。”胥姜正要接话,却又听得他说:“借你可以。”
胥姜哽住,随后别开身去看别的。楼云春将她转过来,却瞧见她脸腮泛红,他心砰地一跳,人顿时便木了。
他手臂动了动,想伸过去,却又收了回来。
胥姜见状,轻挪半步,虚靠在他怀里,轻道:“三个数,不抱就不给抱了,一……”
‘一’字半截还在嘴里,就被楼云春的胸膛撞回了肚子里。
一双影子斜映在地上,又随流转的天光,移到了书架上。
“三。”胥姜在他怀里闷闷地吐出一个字,楼云春才松开了臂膀,两人不敢对视,各自别开了头。
胥姜继续浏览架子上的书,却在一方格子上发现了一个眼熟的东西,她伸手拿过来看,这不是月奴的猫牌么?怎么在这儿?
前几日见它脖子上空空如也,她还以为是掉哪儿了,正要重新给它刻一个,没想到竟在楼云春这儿。
楼云春伸手将猫牌抽走,塞进怀里。
“冷面阎罗楼大人,你偷摘我家月奴的猫牌作甚?”
楼云春半晌语,许久才低声道:“不算偷,我不也是月奴么?”
胥姜彻底失语。
她在心头哀嚎,天老爷,你究竟塞给我一个什么宝贝。
好半天她才找回舌头,喃喃道:“想当初第一次照面,哪里知道你竟是这般性子?”
“第一次照面?”楼云春思忖片刻,问:“云来客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