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门关上那一刻,李晖垮着肩膀,道:
“媳妇,你不该答应他。”
“我没答应。等我看到文天就跟他说……”
“说啥?文天那小子跟铁蛋穿一条裤子。老早就知会我、这次剿匪要带他,我一直按着没松口。”
呃……
失策了!
程雪蹙紧眉头,好一会儿道:
“甭管他俩穿的啥,现在指定不行,太早、我不同意。文天跟你能犯浑,跟我还差一些。大不了我就耍赖,反正我是女人,出尔反尔不丢人。”
谁的孩子谁心疼。偶尔睡前俩人闲聊,李晖会跟她将一些曾经出任务的经历,还有第一次见血后的反应。单单是听,她都受不了,更别说让亲儿子去经历。李晖也正因为是经历者,所以才一直拦着。
吃生肉、已经是他能给孩子的提前试炼,见血绝对不可以。
在这点上,夫妻俩的想法能保持绝对的一致。
二人在房里吃了早午饭,谁都没动。难得休息,撤桌后喝点茶,再把最近的开销请算一下……
正打算呢,李恒拉门进来,手里拿着誊抄好的《孝经》,放在桌上。
“父亲,儿子错了,刚才不该跟您那么没大没小、乱吼乱叫。儿子自罚五遍《孝经》,还请爹您过目。”
都说“家鸡打得团团转,野鸡不打满天飞”,到底是亲儿子,闹过、吼过,还跟自己亲。
李晖没看他抄写的东西,而是把人拉到跟前,语重心长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