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太医院太医在此,当他看病时身边肯定围着一大堆人的,但萨满因为要做法,基于“生人勿进”的理由,就可以让包括永璘在内的所有人都出去等候。
当下张文便敲起了萨满鼓,一边敲着一边跳起舞来,身上挂着的法器立时也叮当作响起来,嘴里还念念有词,跳舞的间隙,张文取出了他的药箱,然后从里面抽出了一支青霉素,给贵妃打了一针后又继续跳起来。
约莫过了半个时辰,他的舞蹈终于结束了。
之前,他见贵妃的颤抖已经好了许多,摸过她的额头后发烧症状也缓解了许多,不过他知道,想要彻底治好,至少还有打两针方可。
他突然大叫了一声然后就陷入了沉寂。
这是向殿外的人发出他的“治疗”已经结束了的信号,果然,只听得殿门咿呀一声,永璘等人都忙不迭地进来了,永璘仔细查看了一下贵妃,见其症状已经大为缓解不禁大喜。
而张文则是心理一凛。
“看来这庆亲王也不是传说中的只晓得吟弄风月之人,他关心贵妃那是出自真心实意的,加上他竟能亲自冒着风寒出去请我,除了对于颖贵妃的在乎,心内的坚定也是一点也不亚于嘉亲王啊”
“难道他以前的所作所为都是装出来的?那么的话总管的筹划就要落空了”
正想着,只见永璘走了过来,他向张文深深一揖,“多谢大士了”
张文赶紧想跪下还礼,突听得一声大喊。
“那是什么?!”
那人自然是阿桂了,也就是眼下乾隆帝、永琰都不在,他才如此嚣张,若是在乾隆帝还在的时候,他才不敢大大咧咧跟着永璘进入后宫。
顺着阿桂的目光看去,张文不禁大惊失色。
那是一封书信,一封元应叹总管让人用满文写给永璘的信,当然了,为避人耳目,信封上写着“符袋”二字。
这封信张文并没有藏在药箱里,而是就放在胸口,多半是刚才跳舞时由于动作过于猛烈掉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