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这在秦人眼中,哪怕望上一眼便是绝佳谈资的楼台内景,嬴成蟜却是早就看腻了。
“这都多少年了?丞相府都拆倒重建两次了,你们楼台就不能翻修一下?”
嬴成蟜怀里搂着两个美人,嫌弃地指着地上斑驳的青砖。
“这破破烂烂的,很影响本君出来玩的心情啊!”
站在嬴成蟜身前的女管事二十余岁,和嬴成蟜差不多大。
她巧笑嫣然,眉目传情,对嬴成蟜有一种格外的热情。
嬴成蟜只要在咸阳,三日内必有一日来楼台寻欢作乐,楼台一半的收入都是嬴成蟜给的,由不得女管事不上心。
秦国境内,只有在楼台里,嬴成蟜才是一个受欢迎之人。
“君爷,我也想住的好一些,可这楼台乃是官家产物,我哪有资格说修缮啊?”
先可怜巴巴得向嬴成蟜诉了一句苦,女管事随后便指使起仆役下人。
“没看到君爷看这地砖生气了吗?还不行动起来!”
“诺。”
仆役一溜小跑,不知从何处寻了锤子,楔子,回来蹲在嬴成蟜面前,就要对这块让嬴成蟜不开心的地砖下毒手。
女管事气坏了。
这个新来的奴仆是哪国的?
怎么如此蠢笨?
她一脚踢翻奴仆,这一脚可没留情面,踢得仆役腾空一尺才坠在地上。
落地时他手上楔子划破手臂,划出一道三四厘米的血痕。
“愚蠢!这地砖乃是公家之物!你撬走作甚!嫌命长乎!”
仆役看面相,身高,都是十一二岁,这个年龄在现代,正应是在父母身边没心没肺的时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