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坏一张桌案就要赔一金,他从未听说过这等高价。
“我坏他一张桌案!赔他一张新的便是!哪里用的了一金!”
嬴成蟜把吓懵了的女管事搂进怀里,斜睨着魁梧男道:“好叫你这燕人知晓,秦国不是燕国那等不法之地。秦国法治,秦法最大!秦法规定:打坏楼台桌案就是一金,少一钱不行,多一钱不要,赔一张新桌案你想都别想!不想赔钱,就去骊山修两月陵墓去!”
“那我便去骊山修两月陵墓!”魁梧男声如雷霆,宁可去受徒刑,也不愿让贵公子出钱。
贵公子深吸口气,用力拉了一把魁梧男,施以严厉的眼神。
说来也怪,刚刚还义愤填膺的魁梧男,面对他这位大腿没他胳膊粗的贵公子,竟神色讪讪,偃旗息鼓了。
贵公子冲嬴成蟜躬身行礼。
“长安君见谅,我这兄弟天性如此,我在此替张兄给长安君赔罪了。”
“嗯,你不错,和这群蠢货不一样,叫什么名字?”
“张姓,单名一个子字。”
“张子?”
“正是。”
“子”这个字,是当代文人最高赞誉,是尊称。
眼前的贵公子名就叫“子”,可谓是极稀罕的事。
“你阿父阿母对你期望不小。”嬴成蟜真心说道。
父母给孩子起这种名,肯定是期望孩子以后能拿到一个“子”字。
世上文人不知凡几,又有几人能获得这个“子”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