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牧伸手想要扶稳韩非,被韩非避了过去。
韩非抬起头,脸上不知何时,竟已满是泪水。
他对着嬴成蟜,要行一个大礼,嬴成蟜抬手相阻。
“你知道的,我最不喜欢繁文缛节。”
韩非不言。
嬴成蟜松手。
韩非再行大礼。
嬴成蟜再拦。
如此数次,李牧一撴酒坛,醉意朦胧地道:“君上,由他去。”
嬴成蟜叹了口气,不再拦阻。
法家第一人韩非,终是汗水泪水混在脸上,冲着嬴成蟜完完整整地施了一个拜师礼。
“学,学生,韩,韩非,谢,谢,谢,谢先生,解,解惑!”
阴影中四位门客,一个个标准正坐,神情庄重肃穆。
“君上所言醍醐灌顶,今日才知术之危害。”
“强己谋人,先后不可乱。术可用,不可以其治国,此才是君上所要言明之义。”
“百年大韩,奉术而存,何其悲哉!”
“若君上为韩君,必能扭转韩之败亡也。”
莽夫狠狠咬着肉串,双腿大开箕坐在地上,侧目以对韩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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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丈夫何以哭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