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即便是听到王绾诉说嬴成蟜幼时那么神异,他却依然能觉得始皇帝比嬴成蟜要强。
“陛下登基不到十年,便荡灭六国,开未有之天下,创不世之功勋。万年载历,未有如陛下者也。便是长安君登上王位,又怎能与陛下相提并论。”
“唉。”
王绾走到门前,看着辽阔无垠,一眼望不到边际的天空。
“不到十年,很快吗?当时群臣皆以为成蟜公子只要不到五年可也。未见成蟜公子,乃你之憾也。成蟜公子之智,纵是这浩渺的苍穹,也不够铺矣。”
“不可能!”
隗状断喝道,他身姿挺拔双手背负,恢复了左丞相的城府气势。
一步一步哒哒哒的,似是骏马落蹄踏飞草,走到王绾身侧,与王绾并肩。
伸出一根关节处有着经年摩擦痕迹的手指,对着两人头顶那片如蓝色布匹的天空,道:“吾自幼生在蓝天下,长在草原上。目之极尽,蓝天无际草原无边,终会草长天降,会为一线。如此景象,右相可曾见过?”
王绾从未到过草原,想象着隗状所说,天空和草地相交的景象,脸上便泛起一丝难色——王绾想象不出来。
天空和草地相距距离不可以里计,怎会相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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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绾未曾见过,左相若是未诓我,倒是天地一盛景。”
“右相今日此时,可尽信状语。右相所言的天地盛景,于状看来却似牛羊吃草之象,骏马奔腾之景,早已司空见惯矣。”
“愿有生之年能见之。”
王绾点点头,面上露出一丝神往。
他轻伸左臂,没有伸直。
肘关节微曲,摊开手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