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互相对望，了然于心。
“那末将就不打扰陛下的了。”
直到二人紧紧带上房门，顾戎斩这才脚步一个踉跄，跌坐在了床铺上。
段清颖本能的扶住了他，顾戎斩身上的大氅滑落，她自然也看到了那一大片的鲜红。
她蹙眉道：“你还是赶紧找太医吧。”
说着转身就要离去。
却被身后的顾戎斩一把拉住了手。
那只刚刚还温热的手掌此刻已经是冰冷的不行。
回头看去，只见顾戎斩脸色惨白一片，就连嘴唇都没有了任何颜色。
狭长的凤眸变得有些涣散，可他拉着段清颖的手却没有一刻的放松，“清颖，你过来，我跟你说昭昭的事情。”
顾戎斩这般病弱的模样是段清颖从来都没有见过的。
在她的印象中，他永远是那个冷冰冰，高高在上的皇帝。
是多少人可望不可即的存在。
曾几何时，她就是那么仰望着他，视他为自己心之所向。
可如今早已是过眼云烟，一切随风散去。
她心中带着怨气，很是不高兴的别过了头，“你还知道昭昭。”
不对！段清颖恍然大悟。
顾戎斩不是不记得昭昭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