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启禀皇上,听闻使臣刚到达通州时,奉命等候的通州协副将欲上船迎接,但观其船舱挂有天和帝画像,便跪拜迎接。
比之今时,臣以为,也可将西洋皇帝画像挂在其身后,如此可以自然行跪拜礼。”
福安抬头望去,只见礼部尚书胸有成竹,说话间不时地斜睨使臣们,好似胜券在握。
福安闻言神色未变,只是敲击桌子的纤细手指好像不知不觉快了些。
“田大人此计甚妙啊!”
“看来这次他们定然会乖乖行礼!”
“要我说直接干一架把他们都打服了,管他跪不跪。”
“就是,一个进贡的番邦如此嚣张!”
福安心底一阵嗤笑,进贡?他们的野心啊,大着呢。
“哦,天哪,我的陛下,即便是见到我们的君主,也绝不可能双膝跪拜!
太不可思议了,难道贵国全是文明未开化的奴隶和奴隶主吗?”
待西洋使臣们终于弄懂他们在说什么,为首的马戛尔尼再也忍不住,也顾不上行礼,直接起身直视天和帝,
“我们的最高礼节就是吻手礼,想让我们跪下,绝可能!这也太荒谬了!”
天和帝此时脸色分外沉静,就像海面之下论是如何的波涛汹涌,表面永远如一汪死水般,令人胆战心惊。
大殿内仿佛有股看不见的寒气,缓缓蔓延,所过之处一片冰碴。
这时,一道懒懒的声音响起,吸引了人全部的心神,
“你们西洋人真是呆板,访问龙夏,当然要入乡随俗三跪九叩,而你偏要去搞什么吻手礼。
如果你们的礼节不是吻国王的手,而是吻其他地方,是否也要皇阿玛在大庭广众之下脱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