使臣们抬头望去,只见一慵懒华贵的女子状似意般开口,一双丹凤眼带着些审视地,望向众人,面上却是仍言笑晏晏。
随着那流利的英语实实在在地传入他们耳中,一时间瞪大了眼睛,嘴好似能塞下整个狮子头般,还有甚者环顾同伴,满脸的不可置信。
福安随即起身,朝天和帝福了福身子,
“皇阿玛明鉴,西域使者此举分明是不分君臣为何物,可见其才是真正的不知礼数,食古不化。
皇阿玛素来胸怀天下、虚怀若谷、忠厚仁恕,儿臣相信您定不会与一帮子冥顽不灵的蛮夷相计较。”
说罢,福安悄悄抬头,此时天和帝面色将将缓和些,又将身子福得更低些,继续开口,
“以儿臣愚见,吻手礼须得近身前,突然暴起恐对皇阿玛龙体不利,不若就以单膝跪下,既彰显了皇阿玛宽严并济,又能让使臣们臣服。”
“善,安儿果真心细如发。”天和帝面色回暖,
“哼,那就让他们一膝一跪吧。”
“皇上(皇阿玛)圣明!”
众人纷纷起身行礼,福安也缓缓落座。
面上松了些许,心中暗暗道:感谢拿破仑!
西洋使者们也随之入席就坐,只是一双双玻璃珠般的眼睛,滴溜溜打转,时不时交头私语。
不见,皇后朝齐妃使了个眼色,齐妃立马会意,举起酒杯对着福安遥遥相敬,眼角的菊花悄然绽放,
“二公主果真聪慧过人,本宫竟不知公主还通晓这西洋语。”
说着,看了一眼上方的天和帝,试图吸引注意力,
“可本宫却是听闻,皇上近来严禁西洋传教士,说那劳什子可动摇国之根本,不知二公主这,是否有违圣谕啊。”
得,又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