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德鲁哑然失笑,看着如孔雀开屏般的弗雷德里克,心情莫名好了点,“格里夫,你可收敛点吧。”
弗雷德里克撇了撇嘴,走到画板前,“安德鲁,你这是在画什么啊?”
画板上隐隐约约能看到一些精致的构图和框架,可大部分都被杂乱章又大朵浓烈的色彩覆盖,整个画面充斥着井井有条的安排和突如其来的杂乱,只是强烈的反差却并不令人反感,反而独具一格。
“我把它称为,遗憾。”
弗雷德里克单手撑着下巴,煞有介事地点点头,“很抽象,但很符合。”
“安德鲁,你什么时候这么哲学了?”
安德鲁轻轻笑了笑,带着一丝丝的释怀,“就在某个瞬间吧,灵感嘛,总是令人捉摸不透。”
弗雷德里克并未作过多评价,“你觉得这首曲子怎么样?安会喜欢吗?”
安德鲁静静的思考,“你的曲子很富有感情,相信福安公主她能够明白的。”
“至于喜不喜欢,我觉得安大概率不是个执着于感情的人,她很聪明又优雅,我好像从来没有看过她失态的样子,总是很完美……”
安德鲁迎着阳光陷入沉思,面上尽是缱绻之色。
但他很快意识到不对,生生打住,生硬地扯开话题,“我觉得你的曲子太柔美了,她绝不是个柔弱的女子。”
弗雷德里克深蓝色的眼眸在安德鲁回忆时动了动,很快恢复和往日一般二的平静。
“你说的很对,安德鲁。”
弗雷德里克拿起一只羽毛笔,在写满了乐符上的纸上涂涂画画。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