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婶疑惑,“丫丫,都要睡觉了,你戴发卡不怕胳到吗?”
丫丫是华婶老家叫女孩的称呼。
徐愉没说她待会儿根本就不睡,她不知道那人今晚来不来,但就是想打扮得好看一点。
她也说不清是因为什么。
小姑娘摸索着拉着华婶的手晃了晃,“华婶,我想戴嘛。”
华婶受不住她的撒娇,帮她找到小樱桃发卡戴上,徐愉看不到,只能用手摸。
她笑了笑,心里想着,这会儿她应该不算丑。
和昨天一样,华婶离开后,徐愉摸索着从床上爬起来,走到窗边,摸索着打开窗户。
她站在窗台后,抿了抿唇,“你好。”
没人应,耳边只有风声。
“你好。”
依旧没人应。
徐愉有些失落,但也不是太难过。
她坐在高板凳上,双手托着脸,像以前一样,什么都看不见。
这一晚,小姑娘等了很久,都没有等到脚步声。
自从她失明后,华婶就在她房间里放了个会报时的老年机,她手里捏着小手机,胡乱摁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