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位身穿深蓝色锦袍的官人喝了一口茶,神秘的对同桌一位紫色长袍青年书生讲道:“兄台,可知昨晚,捕快为何将上南山去报国寺的那条山路封了么?”
“哦?还有这样的奇事?那条上南山的山路,有不少贵人要去报国寺烧香礼拜,为何被官府封了?”
“那里出了一桩了不得的人命案,被杀的两人面目全非,那个惨呀…”
“是为了何事?是仇杀么?”邻桌有人围过来,极感兴趣地问。
很快就有许多人围过来打探,听锦袍官人绘声绘色的讲演,连素日听得津津有味的弦音也忘了听。
玉晨颜关注到他们,侧耳倾听,心里吃惊,没由来的心慌意乱起来。东方硕去南山接娘子后,几天都没来过茶楼了,也没给他任何信息。干他们这一行的,警惕性本来就高,若是警惕性不高,是要命的。
东方硕令他平日守在茶楼,注意这里的风吹草动。娘子时常会来茶楼喝茶,要暗中保护她。
玉晨颜的琴弦声断了,他翩然跳下了舞台,对看着他的石掌柜拱手道:“在下今日身体不爽快,腹痛难忍,需去药房抓药。”
石掌柜闻言,忙一脸关心地问:“可是要紧?快回屋里歇着,我派个小子去药房给您抓药去。”
茶楼日进斗金,玉晨颜每日的琴音伴奏功不可没,石掌柜对他极为看重。
“多谢掌柜的,在下还是自己去医所请郎中把脉,稳妥些。”
“好,好,玉老板快些去,身体要紧。”石掌柜连声道。
玉晨颜拱手道谢,很快回到后院自己住的小房间。他没有接到命令,不能轻易对任何人暴露自己的身份。他将脸略作易容,换上了黑衣劲服,悄然出了后院。
他先到了娘子住的东巷院子,想确定东方硕是否已接娘子回家。他心里还心存着侥幸,但愿这些不好的猜想只是虚惊一场。
李伯在院子里冷冷地看着这个进了院门的陌生人,他拧着眉头,正欲喝问。
玉晨颜将雪白的手腕上,那条金灿灿的链子上套着的小金锁一晃。见此王爷身边人的信物,李伯立刻收敛了严肃神态,双手一收,向他躬身行礼。
玉晨颜拉着他摆摆手,急声问:“东方硕在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