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娥没有动,只慵懒的转头看她一眼。
“快去。”她不客气地回道。
想吓唬谁呢,这船上就没一个好东西。掳走自己定有所图,只是还不知道自己一个弱女子有什么值得别人图谋而已。
所学的知识告诉她,就是君子不立危墙之下。而今立于危墙之下,就要尽量减少受到伤害。
门帘一动,玖眉端进来一盆温水,月娥漱口洗脸完毕。挑眉道:“美人,看你这双细皮嫩肉的手,哪里是侍候人的,船上难道沒有其他婢子吗?”
玖眉面色一僵,一双纤纤玉手端起月娥用过的温水,一言不发地走出屋去。
过了不久,她又端进来一碗汤药。
“娘子,喝药了。”
“这汤药不会有毒吧?害死我了岂不辜负你家王爷千辛万苦将我掳来。”
玖眉面表情,对她的话毫不动容,将药碗放在桌上。温声道:“娘子,趁热喝了吧。”
说完,一扭身走出门去。
七爷款步进来了,手中拿着一套浅蓝色软丝烟纱长裙。
他将长裙放在榻上,眉目含笑对月娥柔声道:“穿上。”
月娥身上擦了药膏,只穿着亵衣亵裤,亵裤虽然长至膝盖,终是不雅,她点点头。
看到七爷还直勾勾地看着她,便懒懒地对他摆摆手。七爷呡唇一笑,转过身去。
一套柔软轻薄的衣裙穿上身,月娥用手一下又一下梳理着一头披散的及腰墨发。
落日晚霞,透过船窗,将淡红的光彩洒在倚窗低眸的蓝衫女子身上,犹如景中画,伊人美艳如花。
纱衣焕发,碧波荡漾,倩影身后与他,七爷看得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