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推开虚掩的院门,牵着马儿走了进去。
一名十五,六岁的布衣男孩从屋里跑出来,见到他们,惊讶地问:“两位郎君,是来住宿么?”
书染点点头:“是,这里可有屋子?”
“有的,有的”,布衣男孩忙不迭地应道。
他边说,边走过来接过了书染手中的缰绳。
“先将这两匹马儿牵去喝水,喂料。”
布衣小子有些怯生地连连点头:“好,郎君随小子到这边来。”
院子边上有一个草棚子,内有栓马桩。
书染将两匹马儿拴好,布衣小子已利落地提来了两桶水,饥渴的马儿低头大口地喝着水。
布衣小子又飞快跑去抱了一大捆草料来。动作极为麻利,是个惯做这些活计的憨直小子。
新逸站在这个不大的小院,轻吁出了一口气。
他扫了一眼小院,除了那个栓马的草棚子别他物,院子打扫得还算干净。正前方靠里有一排木板墙做的瓦房,居中间房屋的木门敞开着。
这样鄙陋的房屋,从小锦衣玉食的状元郎第一次贵脚踏贱地。
屋里出来一位穿着暗红襦裙,围上一条青色粗布围裙,头上用木梳馆了一个髻子的中年妇人,热情地招呼道:“客官,快些进屋来。”
乡下小镇,倒是民风淳朴得很。
新逸与书染随妇人的招呼走进了木屋。
他们的锦衣拂过妇人身旁,那妇人站在门口呆了呆,晕红了双颊。
屋内不大,摆了四张方桌,可能是这间客栈专为客人设的小饭馆。
一张桌上有几位乡绅模样的布衣男子喝酒正酣,见了二位进屋,全都忘了喝酒,也停了筷。
乡下小镇,曾见过一身锦锈长袍,萧洒隽秀,长得这么风雅出尘的贵客。每个人的眼睛珠子都暗暗地随着他们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