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大婶带我们来江边。”新逸由衷地对妇人拱手一礼。
“莫谢,莫谢。”窘得妇人连声说。
书染从怀中摸出一锭银子塞进妇人手中:“大婶,一点心意,切莫推辞。”
那妇人见自己手中多了一锭银子,欢喜很满脸通红,呐呐几声不知该说什么好,紧紧捂住银子。
新逸在河岸谢过了妇人,与书染重回客栈。
他从妇人言中,坚信月儿还活着,心郁顿时打开了不少。
月儿还活着的信息像一剂良药,使他悲痛欲绝的心重新有了活力。
想到她从隆州城破都能活着独自回来,祈盼这回她也能险象环生。不管多大的艰难自己定要找到她。
新逸端起了桌上的碗,大口吃着饭菜。
书染咧了一下嘴,在一旁也跟着吃了颠簸几天以来的第一顿饱饭。
大少爷焦急,他也焦急,大少爷舒心,他也舒心。他的命就是大少爷救的,他欠着大少爷的太多,以为报,只有唯命是从。
两人吃饱了饭,又提了两桶温水,洗漱一番。终于在客栈简陋的小屋子里,躺在凉快的竹席上闭眼睡着了。
灵儿在空中盘旋,它是老法师的弟子,老和尚将它交在谁手上,它就会听谁的调遣。
它从庞新逸的血气中,细细辨别那个与这丝血气有关的需要寻找的人。
……
七爷默默牵着月娥走出深荫,来到珠光照亮之处。
光晕之下,月娥甩开了他的手,坐回先前坐的那块大石头上,再也没看七爷一眼。
盘腿坐在石头上,闭上眼睛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