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在王爷身边侍寝过么？”
玖眉闻言，怔了怔，抬起头，满目柔情。
她耳尖微红，抿着嘴，难掩笑容。一只拿着木梳的手，也停了梳洗。
她从十岁起就在王爷身边做贴身侍女。王爷见她骨骼清奇，便令人教会了她一身功夫。
多少年来，她数次侍候在俊美双的王爷床前，痴痴呆望他的睡颜。
有一次，她站着一杯茶，轻手轻脚走进王爷卧房。王爷没有像以往那样，靠在床头上看书。他手里还拿着书，头歪在一旁熟睡了，被子也未盖好。
她蹑手蹑脚走过去，将他压在胸口上的书轻轻拿开，给他拉上绵被。
王爷突然抓住了她的手，一双勾人魂魄的眼睛定定地看着她，随后又闭上眼睛熟睡过去。
她坐在床边，一只手还在王爷掌心里握着，她不愿抽出来，一直坐到五更。
王爷睡眼睲松地醒过来，见自己的手还握着她的手，轻轻拍了一下她。
用她从未听到过的柔软声音说：“你这样坐着侍了一个晚上么？为何不去睡，乏了沒有？快回屋睡去。”
其他婢女见她在王爷屋里一晚上，天快黎明才出来，看她的眼光全都不同了，对她极是羡慕和恭维。
她不知道同王爷这样共处一晚算又算侍寝，但她的一颗心早已系在王爷身上，一辈子也不愿再离开王府。
月娥见她垂着头，沉默不语，羞于启齿的样子，便淡淡道：“你是侍过寝了？”
玖眉的脸上有一抹娇艳的红晕，轻启朱唇，柔声道：“奴婢…侍过王爷…”
她突然就想让月娥知道，她是侍过寝的。
月娥的目光平静波：“你是侍寝过王爷的女人，我那里敢让你还如此侍候，你快快起来，先出去吧。”
“是。”
玖眉面有得色，走出了里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