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透窗而入的晨光将屋子照得明亮起来。月娥抚着胸口,梦中之境使她惊魂未定。
“娘子,方才梦到何人了?奴婢听到娘子在大喊。”窝呱儿端着水盆站在床边问。
“做了一个梦,梦到了久违的家人。”月娥伸手抚着滚烫的额头,头痛欲裂。
“娘子,可是着凉了?”窝呱儿一脸关心地问。
“没有,我没有着凉。”月娥柔弱地说。
窝呱儿有些迟疑地伸出了手,抚在她额头上,大惊起来:“娘子,你的额头怎么那么烫?可是病了?娘子若是病了,王爷会怪罪奴婢没有尽心侍候,奴婢还是帮你去叫百里郎中来瞧瞧。”
“窝呱儿,没事,你不用着急。”
“不行,娘子,奴婢还是去给管事嬷嬷讲一声,请她去叫百里郎中。”
月娥声地摇摇头,下床接过她手中的水盆,放在椅子上,将整张脸埋进了清水盆里。
她的心还在咚咚狂跳,对元平的思念如潮水般涌来。想起与他初见时的情景,与他在一起的点点滴滴,虽然短暂得如昙花一现,但依旧温暖着她的记忆。她泪流满面,将湿帕孒捂在脸上。
院子里,兰心嬷嬷在小丫头的搀扶下,正在威风凛凛地大声训斥着所有婢子,“你们这些狗东西,以为王爷打了老身的板子,就会革了老身的职?你们就爬到老身头上了?想得美。那是打给你们这些狗东西看的。以后哪个不守院子里的规矩,对外说些不着调的话,就不是打板子的事,那是直接要她的狗命。”
“是,嬷嬷说的是,奴婢们不敢不守院子里的规矩。”院子里的婢子们站得恭恭敬敬,齐声应道。
管事嬷嬷凌厉的目光扫视了一圈院子里所有的奴婢,发现少了一人。
她顿时火冒三丈,将挨打受气的所有怨忿都发泄在惊天动地的一声大喝里,“窝呱儿,你这死婢子跑哪里去了?”
窝呱儿听到这一声呐喊,吓得一缩脖子,战战兢兢地躲在屋子里,不敢应声。
她可怜巴巴的望着月娥,颤着声说:“娘子,怎么办?奴婢不愿挨嬷嬷的打。”
“好好的,怎么就挨打了?”月娥皱眉问。
“刚才奴婢端水进来了,没有在院子里听嬷嬷训话。”窝呱儿小声道。
她偷偷跑去窗户边向外看了一眼,立刻跑到月娥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