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振强笑道：“我理解，我可是看着你白手起家的，这几年我也看开了，老想着拍电影，可实际上真有那么简单吗？就光说跟咱同一届的同学，你知道多数人现在在干什么吗？”
说着，钟振强的脸上满是可惜。
“他们现在要么自己开了个摄影工作室，给人拍照，要么去的航州，去给那些网店拍产品，拍网红，当初一个个怀着梦想，最后被现实打得七零八落。”
“其实呢，我已经算是佼佼者了！”
钟振强眼睛有些红：“我，当初毕了业还没找到下家呢，跟着你拍了短片以后，即便是有获奖的经历，人家那些剧组论大小，都不拿正眼看我。”
“要不是你找我回来拍剧，我怕是也要像那些同学一样，去给人拍照了。”
陈洲拍了拍他的肩膀：“我理解，当初我为了两百万的导演费，不也当了一年多的打工人嘛？”
“我想明白了，白手起家不容易，就工作室这点身家，还是你一点点挣下来的，电影不用急，反正我现在也在学习阶段，电影圈不是那么好混的，一不小心就撞得头破血流。”
陈洲沉默，他没告诉钟振强自己一定能成功。
况且摊子铺大了，对于工作室也是一个不小的负担，而且电影圈里，陈洲也没有多少人脉。
凭着北电导演系系主任的人脉吗？
光是上次，通过老头子介绍莫丹老师来担任东宫的编剧，陈洲就觉得自己欠了老头子一份人情。
当年自己断然拒绝了老头子的安排，也是想靠着自己闯出一番天地的。
现在更不会去求老头子拉下脸来，为他扩展电影圈的人脉。
好歹是个导演系系主任呢！
抛去这些念头，陈洲对钟振强说道：“你现在学好了，以后就是摄影指导，说不定以后还能进飞天奖，金鸡奖，华表奖，或许，你自己也想当导演呢？”
钟振强沉默了几秒。
“导演吗？我倒是从来没想过，自己能当导演，嗐！慢慢学呗！一切皆有可能！”
下了班后，陈洲带着礼物，再次来到了北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