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晏辞被她哭的心乱如麻,主动转移话题。
“这大青山荒凉,女施主你为何会夜半出现在这种地方,又被歹人所追。”
“小师父有所不知啊。”苏欢抽抽搭搭地开始胡编,“我家在山下村落,嫁人后因为久所出,就被夫家嫌恶。后来夫君纳妾,更是将我一人赶到山脚附近的老宅独居。
那贼子是我村内的一个泼皮,平时总说些浑话欺负村内的女子,我也不堪其扰。哪知道他竟这样胆大妄为,今日半夜竟闯进我屋里,要将我……将我……呜呜呜……”
苏欢边说话边抓着谢晏辞的袖子与他越靠越紧,泪水掉在谢晏辞扶着她的手上,将谢晏辞的心都烫软了。
她也是个可怜人。
谢晏辞心中不由同情。
不过是子便被婆家欺辱,想她一个美貌柔弱的女子独居,内心该是如何害怕呢?
今日若不是他恰巧路过在荒庙借宿,这个女施主不就要被恶人欺负了?
她已经如此可怜,若是再被欺辱,在家中的生活不是更加艰难,那恶人可真是丧尽天良!
同情心起,谢晏辞抓着苏欢的手也不再那么僵硬,更没注意到何时苏欢竟已经半挤半挪地靠进他怀里。
终于走进殿中,虽是荒山破庙,也算是有片瓦遮头。
庙殿正中,正是之前谢晏辞燃起的火盆和他铺好的被窝。
刚才听见人呼救,谢晏辞连被子都没来得及叠,就掀开被子冲出去救人。
如今让一个陌生女子看见不整洁的样子,谢晏辞不自觉的脸热。
他正要扶着苏欢在一旁坐下,苏欢却一个左脚绊右脚,径直跌倒。
谢晏辞扶着她的手还没来得及撒开,就被苏欢带着一起失了平衡。
这一下,不偏不倚,两人正好跌进谢晏辞敞着的被窝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