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谢夫人的话,我出身阜泉县。”
苏欢露出和善的笑容。
“大家都是青州人,也算是半个老乡。那你知道现在青州的情况如何吗?”
“回夫人,如今青州除了天钧县已经都被巫黎人打下来了。知府自尽,参将失踪。部队溃散,到处都是流离失所的百姓和逃兵。小人因为会说巫黎话才侥幸没被杀。”
边城的战况比苏欢想的还要严重。
“也就是说,如今天钧县是孤城了?听没听说朝廷的动向?”
那奴隶怯弱地摇了摇头。
“那你能不能告诉我这个巫黎将军叫什么名字?在巫黎人中是什么身份?”
“小的只知道他叫做乌涂,似乎是贵族出身。别的小人也不知道了。
谢夫人,您打听这些也没有用,还是珍惜时间休息吧!他们巫黎人不会在意咱们南人的命的。”
之后果然如那奴隶所说,他们统共也就休息了不到一炷香的时间,就又骑马赶路,昼夜不停,第七天的时候终于到了位于草原上的巫黎王庭。
七天没有洗漱,睡过一个囫囵觉,苏欢觉得自己快原地升天了。
精神疲惫,身体也遭了大罪。纵使她从空间里找了布料给自己做了个垫子防护,七天的骑乘下来大腿也快要磨烂了。
而且,这一次还没有小和尚帮她上药。
苏欢清楚自己的立场。
她如今不过是一个用来威胁谢晏辞的人质罢了。但是这个人质的重量,没有人比苏欢更清楚。
她根本没有把握能让谢晏辞来救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