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怕死,可若是连累子孙后代被禁制科举,他将成为家族的罪人。
何全讥笑道:“老先生,你的气节不过如此,下次找死的时候直接撞好了,别通知我们,以免丢人现眼。”
老人又羞又怒,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噗……”
人群中有人发笑,又迅速捂住了自己的嘴巴。
众人目光再次转移到严军与严路身上,圣庙出手,说明是支持杜宁。
谁要是敢跳出来闹事,就可能会有圣罚。
这里是文院。
“杜宁,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
严路目光看向杜宁,哀求道:“我可以向你磕头,多少个都可以,请你原谅我的堂弟,他还年轻。”
“我也年轻,差不了几岁。”
杜宁缓缓道:“我给过他机会,是他自己一意孤行,我也没办法,如果你想求我饶了严军,那也可以,只要你请圣裁让半圣判我有错,我不仅原谅严军,还能把你对我磕过的头,当着玉林县父老乡亲的面给你磕回来。”
严路不敢说话了,这件事情本来就是他们有错在先,所以无论如何,他是万万不敢请圣裁的。
那简直就是自取其辱。
一个读书人说道:“杜公子,你也是个读书人,应该心怀仁义,你如此相逼,实在不是君子所为,不如让严家设宴赔礼,化干戈为玉帛如何?”
杜宁反问道:“今天早上我刚出门的时候,就被杰英社的读书人包围,你知道是为什么吗?”
“有这种事?”对方面露不信之色。
李昌铭说道:“他们以为严军必得案首,担心杜宁会反悔逃走,所以才会守在我家附近,可想而知,万一是严军争到了案首,而杜宁不履行赌约的话,他将离不开玉林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