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臻扯下肩膀上被汗渍染得有点泛黄的白色毛巾,擦了一把脸上的汗水,喘了一口气,这才马玉琴细细道来。
“近几天,一直逗留在面馆外的几个中统便衣,以及隐藏在对面二层楼窗户处的枪手,现在都不见了踪影......而且,这里刚刚发生过大爆炸。”
马玉琴一惊,“大爆炸?”
“对呀。有人亲眼所见,大约两个多小时前,一群中统便衣冲进屋内不久,突然发生了爆炸,响声震天,炸死炸伤了五六个人,场面血腥而恐怖。”
有小邓子蹲守在面馆附近,并及时传递情况,许臻得以及时掌握面馆处的变故,说起话来自然言之凿凿。
马玉琴内心一震,急切地问道:“这么说,只是中统有人员伤亡吗?”
她特别担心冯振奎等人的安危,但又不能在许臻面前流露真情实感,只能不露痕迹地旁敲侧击一下。
“应该是这样。”许臻点点头,但话说得不够确定。
虽然,没有正视马玉琴的面部表情,却用眼睛的余光已经将她一闪而过的焦急眼神收入眼底。
因为拿不准该如何告诉她冯振奎三人已经安全撤离,所以说起话来迟疑不决,模棱两可。
马玉琴显然不满意许臻的回答,又不便继续追问。奈,她不得不转移话题,皱了皱眉头,“确实令人不可思议。中统吃了大亏,会轻易罢手?
就算是中统的人撤了,怎么可能在发生爆炸后仅仅两个多小时,面馆就恢复营业,像没发生什么事似的呢?”
许臻借着这个话题,回话道:“葫芦里究竟装着什么药,不好猜。
但是,我看清楚了,面馆原先的冯掌柜等三个人早已在爆炸前就离开了,眼下站在面馆门外店小二和进去出来的橱子,都是新面孔,我不认识。”
“当真?”
“绝戏言!”
许臻继续说:“还有,门外墙壁上挂着那个酒葫芦,觉得反常。”
记得,冯振奎曾经特意叮嘱过酒葫芦的秘密:酒字面朝外,表示情况危急,切勿靠近,速撤离;字面朝外,表示平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