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把自己搞得像犯人一样。”透过门上的小窗,我看见了病房里的景象,入眼之处皆是苍白的颜色。
苍白的墙壁、苍白的床铺、苍白的少年。
听见我这样说之后,狱寺的神情显得更加艰难,尽管他已经努力压制住那种沉重的匮乏和力。
“山本刚先生现在在与主治医生会谈。里包恩先生和十代目一起去会见九代目了,为了抓到伤害山本的犯人,继承仪式必须照常举行。”
我并不关心这些。虽然对眼前的少年说了一句听上去宽宏大量的话,但此刻我已经对彭格列失去了信任。
我没有失去理智,正是因为保留了理智,我才知道这个时候应该更加信任自己。
“伤情呢。”
“…………”
狱寺沉默了几秒钟,紧接着尽可能用平稳的语气向我阐述,声音却法控制的微微颤抖着。
手术刚刚结束,命算是保住了,但还没脱离危险,接下来几天要视情况进行多次手术。就算能够活下来,以后大概率法站立。
…………
“这样啊。”我只能这样说了。
“喂、”狱寺有些焦急的抓着我的胳膊,让我与他对视:“你放松一点,彭格列已经在联系医生了,山本他一定会好起来的。”
胳膊微微颤栗着,我没有颤抖,颤抖的是狱寺。
从那对写满了焦急的碧绿色眼瞳中,我看见了自己的倒影。
原来我不笑的时候是这样的啊。
似乎稍微有些吓人,难怪狱寺被吓到了。
还真是难得能这么精准的控制好身体状态,上一次保持这么紧绷而又清醒的状态,是在拉尔的训练中吗?
我觉得我的状态没有问题,我甚至还能在心里开解我自己。
“狱寺君应该还有别的事要做吧?去忙自己的事情就行,不用跟着我。”我把他的手扯下来,视线重新落在病房中:“现在可以进去看看他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