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原书没说话，眼神上下扫视着他。
陈尧一看就知道糟糕了。
他动作迅速地后撤下床，甚至因为着急而歪了一下差点摔了。酒店的灯光打在他的脸上，将眼中的水光照得更加清晰了。
他似乎很着急地辩解：“姐姐我没有要怎么样！你相信我！你看我都会问问姐姐愿不愿意让我操，我知道姐姐还没同意所以什么都没做，就蹭蹭，姐姐……姐姐同意了蹭蹭的。”
他最后一句话小得几乎听不见。
江原书捋了捋他话里的逻辑，发现没什么大问题。但她情绪上还是很不满意，不满意于陈尧表现出的攻击性。
她五官不是很有亲和力的类型，只要一黑脸，表情就很冷了。
她就这么一副表情，随手理了理衣服，就转身往洗手间走。
根本没看身后的陈尧。
她在洗手间洗了洗手，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冷静了一会，才推开卫生间的门往外走。
她也有问题，她没好好划开自己和陈尧之间的界限，把他当成是纸片人小0，没有去想此时此刻他也是一个人。
会有自己的生活和行为逻辑的人。
她比陈尧大几岁，却连这个都没处理清楚，白长那么些阅历了。
她想清楚了，刚想出去跟陈尧好好说清楚，结果一推开门，就只看见床上埋着一个鼓起的包。
她愣了一瞬，走过去就看见一个屁股露在外面，雪白的腰露出一截，头却趴着埋在被子里。
她靠近的动作似乎让那人察觉了。他迅速掀开被子，弹簧一样直起身，江原书就看见陈尧那张漂亮的小脸蛋上挂满了泪痕，眼睛红得要命，连头发也因为在被子里滚过蹭得乱糟糟的。
“呜……”
陈尧抬起泪水涟涟的眼睛，小声哽咽着一眼又一眼瞅着江原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