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他回到座位上,县令满脸鄙夷?要不是他父亲提前打了招呼,这种人门都进不来。
一旁的书生看见张获面色不佳,便出声宽慰道:“宴席还没开始,张兄勿要着急,听说张家最近又新开了一家酒铺,恭喜啊!”
张获咬着牙,脑海里全是宋茗,他独自饮酒,想借着酒水遗忘那恐怖的一幕。
一旁的书生看他不理会人,便转身与另外一人闲聊起来。
“听说对面是张公子就读书院的先生,谁赴宴看见先生能高兴啊!”
“说得是啊!来,敬你一杯。”两人端起酒杯一饮而尽,“旁边那个英俊潇洒的男子是谁?”
“没听说过,看这俩人关系亲密,可能是有不可告人的关系。”一旁的书生听见这话,乐呵呵笑出声。
浑然没看见旁边青红交接的脸蛋,张获咬紧牙关,不敢抬头看过去。
冷汗已经浸湿了领口和后背,上次囚禁不成的事情已经过去半个月,脑袋里又开始浮现出之前的场景,那一双在暗室中发着幽暗绿光的眼睛。
宋茗饶有趣味地看向对面的张获,他低垂着脑袋,不知道在干什么。
于是端起酒杯往张获那边走去,“半月没见,张获,你的病可好了些。”
张获正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一道柔和的声音将他从沉思中唤醒,眼前素色的衣衫,再往上是那一双隐约冒出绿光的眼睛,心跳瞬间咚咚作响,仿佛要从胸口蹦跶出来。
他强忍着战栗抬起头,看见周围全是人,稍稍松了一口气,举起酒杯敬酒,宋茗跟着喝了一杯便回到长桌前。
周一淼看着瑟瑟发抖的张获,心感困惑,之前还像只苍蝇一样围着宋茗乱转,病了一场反而收敛许多,这其中莫非有故事?
他站起身,在长凌耳边悄声说道:“明日探听张获跟宋先生的事情。”
张获坐在凳子上仿佛被针扎一般难受,他抬头看向对面,眼中闪过厉色,捏紧拳头独自暗忖。
被宋茗摆了一道,不能就这么算了。
客人来齐,县令回到座位上,“近期本县将要举办一场文武大赛,特此邀请大家为此事筹划一番,比赛场地就设在郊外长亭。”
晚宴结束后,管家匆匆忙忙的追赶上周一淼,“周先生留步,老爷邀请你商量一些事,请随我去书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