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小声嘀咕着,我们是来看望自己的老师的又不是来看你的,你回不回去,我们都不欢迎。
文静在偷笑,岱浩然瞪了我们俩一眼。
旁边几个乘凉的老太太问年轻女人:“这几个人是谁?”
女人说:“我大姑姐的学生,那个男孩子考了县里的第一呢!”
有个老太太说:“了不起,这些孩子长大了是要做官的,好生招待着……”
早知如此,我们这个暑假多来看看老师,或许工作上的自豪感会抵挡一些癌症带来的疼痛。
我们提着东西走到院里,大娘和大爷都不在,只有鸡叫声和黑白电视里的广告声。
往老师的房间里望去,没有看到她的身影。
我心想,电视还开着,人应该没有走远。
走到窗户边上,才听到,一声声痛苦的呻吟声:“诶,嗯,诶……”
文静把手里的东西扔在地上,有些害怕地说:“不会是老师的声音吧。”
房间里传出低沉而力的声音仿佛在用最后一点点气力说话:“谁,啊,谁……”
没,就是老师的声音,我们扔下东西跑进老师的房间。
我的老师正脸色惨白地躺在地上,蜷缩着,疼的抽搐。
老师看到我们进来,脸上闪过一丝尴尬说:“是你们啊,怎么又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