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到班主任娘家时,院子里站满了人。
班主任老师生前住的西偏房锁着门,有几个人从正房出来,一边走一边叹息。
是人都会为班主任的英年早逝惋惜吧。
院子里主事的人听说我们是学校的老师和学生,连忙请我们到屋里去跟班主任告别。
几个妇女站在正堂里议论着什么,着急去看老师我没听清她们说的什么。
班主任躺在她父母睡的炕上,她母亲心疼的握着老师的手痛心地哭着。
旁边有个年轻的妇女劝着说:“大娘,别哭了,哭坏了身子。”
带着我们来的老师也上前安慰,看了看老师叹息一声。
我们四个也上前看了一眼老师,跟老师说了一句道别的话。
但是不知道为什么,我的脑袋那时就像被人抽了一巴掌,没有悲伤,也没有不舍。
只是在我的班主任走后很长时间,每次望到她以前坐的那个办公桌,我的心就揪在一起。
直到中考结束,离校的那一天,摄影师跟我们说,我们可以找最尊敬的老师过来合影时。
我想去跟我的班主任说声谢谢,但我的班主任永远的不见了,我的心像是被剜了一个洞。
而且一直没有愈合,只是随着时间的流逝,那个洞渐渐地不再流血了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