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头额又开始冒汗，双眼看到的东西又开始渐渐清晰起来。
表妹开始不那么害怕了，开始渐渐知道他再怎么疯狂也不能把她怎么样，只要他不把她的衣服脱下来，他是不能得逞的。她想，这李向东越来越过分了，以前，还只是看了她的身子，只是意*她，这会儿，却在她身上撒野了，也不管手重手轻的。想再让他那么下去，不知哪天哪月哪时哪刻，就对她动真格了？
她想，这个男人怎么就那么可恨呢？
她想，这个男人就不想想，你对得起表姐吗？
她在心里对表姐说，你可别怪我，你要怪也只能怪你自己的男人，我招他惹他了吗？我一点也没招他惹他，谁知道他喝了酒会这样？早知道他喝了酒会这么发酒疯我早就躲得远远了。
有那么一刻，她想，如果不是看在表姐的面子上，我早就喊救命了，早就喊*了。这四处住的可都是青山市有头有面的人物，让他们知道，你李向东是个什么样的人，是怎么对待自己表妹的！
有那么一刻，她想，你李向东不是总说我是白虎女人吗？总躲我远远的吗？你为什么还这么对我？为什么还那么纠缠我？我让你得逞好不好？让你死得比那个海员还惨好不好？
她没想到李向东会终止他的行动，疯了似地跑进洗澡间。
他开大水龙头，用水冲洗他的脸，又把头浸进洗脸盆里，然后，就对着墻上那镜子大口大口地喘气。那会儿，表妹心又软了，想他毕竟还是一个好男人，毕竟还知道哪些事应该做，哪些事不应该做。她想，一个男人有这样那样的念头一点不奇怪，有这样那样的举动似乎也还可能原谅，只要他还没有冲破底线。
她站在洗澡间的门口问他：“你没事吧？”
他说：“没事，没事。”
她才不相信呢！他的前身已经被流淌下来的水湿透了，那个地方仍然高昂着头，顶起一个很吓人的帐蓬。但是，经过磨砺的她已经不怕了，因为，她知道，他的举动虽有些过火，却未必会太侵犯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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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也没想要掩饰自己的狼狈，反正就那么回事，她又不是不知道。
她问：“你喝的什么酒？怎么喝成这样？”
他摇摇头说：“我让人算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