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向东想,这场酒一定喝得很惨烈!想班长把场馆工程交给建设局负责,女常委眼看到手的好处都打水漂了。他想,真没想到班长怎么就下得这狠心,难道自己又判断错了,班长跟女常委并没有那么一层关系?如果,他们有一脚,他把工程调整给建设局,女常委还不把天给闹翻了?
杨晓丽说:“你傻不傻?即使,他们有那么一脚,女常委也不敢闹。”
她说,女常委哪敢撕破脸跟他闹?闹起来女常委能得什么好处?把班长搞臭了,组织上把班长调走,离开青山市,他就像什么事也没有了。女常委呢?也要受到组织上的处分,继续呆在青山市更是臭不可闻,老公怎么对她?孩子受的伤害有多大?
她说,班长知道她不能把他怎么样才敢那么强硬。班长知道她奈何不了他,才会跟她有那么一脚。其实,班长精得很,占了便宜,还让人说不出口。
李向东想,真是这样的,想那女常委就是一点好处得不到,也不敢干出什么对班长不利的事。她只能打断牙齿往肚子里吞,只能像今天这样,跑到宽县去借酒消愁把自己灌得烂醉。
杨晓丽问:“你去见省委主要领导有什么好消息?”
李向东苦笑了笑,说:“比女常委好不了多少。被省委主要领导臭骂了一顿,叫我回来维护好班子团结,与班长保持高度一致。”
杨晓丽说:“你没把班长那些肮脏事都倒出来?”
李向东说:“班长早就给省委主要领导打了预防针,他根本不相信我的话,我的话只能证明我与班长闹不团结,只能证明我为了达到个人目的搬弄事非,诽谤诬陷他。”
杨晓丽说:“这个结果似乎也正常。”
李向东说:“毕竟是二把手。”
杨晓丽说:“也不能这么说,其实,你不是没有机会,只是你不够狠毒。”
她说,如果,当初你不露声色,班长蒙在鼓里,让女常委继续负责那项工程,给时间女常委犯错,完全可以置她死地,置班长死地。但是你做不到,你不想场馆变成豆腐渣工程,不想青山市蒙受太大损失,所以,班长还没走上绝路,还有退路。他一个调整,就把漏洞补上了。他再和女常委断绝关系,就一点把柄也抓不住了。
她说,这是你自己选的,怨不得别人,要怨也只能怨你自己,怨自己还不够狠毒!
李向东说:“还是不要那么狠毒的好!为了自己,怎么可以丧尽天良?”
杨晓丽就笑了,说:“所以,我一直认为,你这人还是可以挽救的好同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