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修衍嗤笑:“外乎是装可怜的把戏!”
白叔说不动聂修衍也没有办法,要不是担心叶舟会多想,慕容娴早带她去看心理医生了,只要相处几天就能看出来,叶舟的那种文静更像是自我封闭后的沉默。
慕容娴一直在小心呵护叶舟,照顾她所有的情绪。
聂修衍并没有把白叔的话当回事,的确是现在的叶舟话不多,不再像曾经那么跳脱开朗,可她坐了七年牢都没事,好不容易出来了又能有什么事?
聂修衍到公司已经中午,看了手机监控,叶舟还在睡,便没有理会。
晚上回家,李嫂端着晚饭从二楼下来。
中午没见她起来吃饭,晚饭也没吃,聂修衍没理会,一头扎进书房,忙完已经是凌晨两点。
看了笔记本里呈现出来的大画面,叶舟还是他早上离开那个蜷缩在一起像只虾米的睡姿。
心里这才察觉到不对劲,去她的房间查看。
掀开被子,她今天连衣服都没起来穿,脸上浮现出一抹不正常的红晕,细汗已经浸湿了额前发丝,一缕缕贴在光洁的脑门上。
摸了下她的额头,许是淋了雨,回来又被他用冷水浇过,额头热的惊人。
他觉得是叶舟活该,转身想走。
却在门口又折了回去,从她在监狱里带出来的布包找了一身衣服给她套上,然后打电话给家庭医生。
没什么大碍,受凉引起的高烧,吃了药一直不醒,呓语着不停说对不起。
聂修衍沉默着坐在床头,看着她紧皱在一起的小脸,苍白一片。
有那么片刻,他的心抽疼了下。
可她一遍又一遍的对不起,同样在提醒着聂修衍她导致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