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安媛穿了个稍微高领的衣服,遮住了脖子的痕迹。
司易穿戴停当,一副贤惠稳重的模样,丝毫看不出来昨晚的狂热。安媛躲在屋中,不肯出来,“妻主别怕,昨晚没有弄出声音来,我保证。”
安媛恼怒地瞪了司易一眼,雾蒙蒙的双眼带着些许嗔怒之色,着实迷人。
司易只恨现在是白天,若是到了晚上,便可褪去这一身贤惠夫郎的外皮,为所欲为。
安媛见司易的神色变得有些不对劲,连忙装模作样看起书来。
本以为郑家的事情很快就能解决,那些受害者都咬牙等着看郑家处决,谁知张彧却找到安媛,告诉她郑逸想要见她。
安媛摇了摇头,看着张彧黑黑的眸子,带些询问道:“可以不去吗?”
张彧微点了点头,“可以,但郑家还有十万多两银子没有对上,郑逸说他知道在哪,但前提是要见你一面。”
“他不说我们也能找得到,但就是会费些功夫。”
安媛略一沉思,“那好,我去。不过得有人陪着我去。”
张彧道:“我陪着你去。”
张彧并没有给郑逸优待,住的地牢阴暗潮湿,有股陈年的霉味。
安媛甫一进去,就被呛到咳嗽了几声。地上假寐的人一惊,睁开眼睛爬了起来。
“你……你来了。”郑逸声音沙哑得可怕,似乎多日未进水,干涩比。
安媛几乎没敢认出来眼前的郑逸,以往的郑逸穿金戴银,锦衣华服放在花丛中几乎得以乱真,连一缕发丝都要打理到极致的人,浑身都是泥垢,似是在泥里滚了一番。
他的手指鲜血淋漓,安媛瞥见,郑逸手指一颤。
“张大人说,你临死前想见我,你找我有什么事?”安媛不再看郑逸身上的伤痕,语气淡淡。
“临死前?呵,确实,我已经是将死之人了。可我直到临死,才知道你的名字。”郑逸喃喃不甘道。
“以你当初的权势,想知道我的名字不是轻而易举?”安媛不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