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从中午忙活到天黑,结果被人捷足先登……我看你从宅子里出来,不知道你是个热心的阴门中人还是练邪术的妖人,只好出此下策,先把你截住,问明身份。没想到你是同行,多有得罪,莫怪。”
我说那怨灵怎么这么脆,原来是已经有人设阵削弱过了,所以我才能顺利地将它祓除……
周实尴尬地笑道:“没事,没事。阮前辈千里迢迢地赶来救人,晚辈佩服。”
他自觉理亏,实在不好意思指责对方扮演劫匪吓唬自己。
“拿钱办事而已,可惜了那三百两银子。”
原来是你啊!
那个狮子大开口的驱邪人!
阮魂雄似乎察觉到了周实微妙的心理活动,从衣兜里拿出一卷绳子,让它自然垂落,道:
“这根镇阴索,要用在山阴长成的麻编成,在黑狗血里浸泡一个月,又在太阳下暴晒三年,期间用铁杵反复敲打,才具有伤及怨灵的能力。光这东西就值一百两。再加上我在宅子周围布下的好几打符纸,从中午忙活到天黑……”
“前辈不要说了,晚辈佩服!”周实赔着笑脸道,“您在信中写的毒师,能不能展开说说?”
“一时半会儿说不完,咱们明天约定个时间碰头,到时再说。”
“好,那我就陪……请前辈吃晚饭,就在郁青街的丰德楼,你认着招牌来就能找到,我等着您。”
周实突然被一阵风迷了眼睛,再睁开眼时,只有空荡荡的街道,一轮明月初升。
这阮前辈真是个冷如冰霜的家伙……不过也不怪人家,自己张罗了半天,结果被人截胡,一点好处没有不说,连本都折进去了……
周实加快脚步,捂着一包碎银子向丰德楼赶。
刘小四提着灯笼,就候在丰德楼门口。一见掌柜回来,他连忙迎上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