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万事开头难，至少把调子定下来了。”
在离开前堂时，周实又悲观地想到：万一这还不算开头呢？
……
是夜，一支队伍从北边出城，直奔郊外。
这一伙大约有二十来人，除了领头的外都穿着衙役的衣服，打着衙门的灯笼。
他们拉着四辆蒙着白布的平板车，跟在一个衣着破旧、扛着一把铁铲的男子身后。
出城后走了大约半个钟头，队伍停了下来。
领头的男子扛着和他一样高的铁铲，在周围晃了一圈，跺了跺脚，说：
“就这儿了。”
铁铲落到地上，发出一声闷响。
他用铁铲的铲沿在地上画了一个图案，拿起挂在身上的酒葫芦喝了一口，又喷在地上，嘴中念念有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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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他又取出三根香插在地上，依次点燃。
“喂，怎么还不动手？让我们搁这干等着？”一个衙役不满地说。
男子不慌不忙地说：“不按规矩了，一会儿要起了变化，我可护不住你们。”
那衙役嘟囔了两声，不说话了。
三根香同时烧完，没有异常。
男子喝道：“把灯笼都熄了！”
一瞬间，周围重归黑暗。
男子将巨大的铁铲高高举起，胸中憋了一口气，猛地向地上砸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