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枣摸着他的脸:“谁叫你打人的。”他语气是埋怨,心里却是知道周常安是因为他才被罚的。
“哼,我打的是变态。”周常安挑衅地看了一眼沈乔松。
沈乔松给了他一个眼神,眨巴两下眼,一滴眼泪滑落,李枣惊了一跳:“你怎么又哭了?”
“你还在怪我。”沈乔松声音哽塞。
他抬起手,又力地垂下,状似垂头丧气:“你还是讨厌我。”
李枣松开了周常安,离沈乔松站地近了些:“我都说了不怪你了,我没讨厌你。”
“那你也抱我一下。”沈乔松开始耍赖,李枣只好也抱抱他,沈乔松靠着李枣平坦的小腹,却在李枣看不见的背后冲周常安竖了个中指。
李枣陪他俩有一搭没一搭地聊天,渐渐的,他开始犯困,坐在小凳子上犯起迷糊,头一点一点。沈乔松心疼他:“你快去睡吧。”
“那你俩不许再吵架打架了。”他眼皮力地闭上,却还是竭力抵御着睡意叮嘱完最后一句:“你们是亲兄弟不可以吵架的……”
周常安点头许诺:“不吵架了,也不打架了,你快回去睡觉吧。”
李枣歪在小凳子上睡着了,周常安站起身,膝盖的酸痛感让他嘶了一声,腿一软差点又跪下去,沈乔松从身后扶住他,周常安扭头看了他一眼,沈乔松没跟他对视上,自顾自地拍着腿上酸痛的肌肉。
周常安把李枣背回了房里,他抬起头看到沈乔松,别别扭扭地说了一句:“谢谢你。”
沈乔松盯着李枣:“我做了,你是对的。”随后又抬起眼跟周常安对视上:“但我不想退出,我做不到。”
周常安哼了一声,脱下外衣睡在李枣的右边:“就知道你做不到,还不快睡!”
沈乔松这才如释重负地松了口气,掀起被子躺在李枣的另外一边。
第二天沈峻早起发现被罚的两个人消失了,拐杖把地板戳的咚咚响。沈如彗悄悄打开李枣的房门,看到偎在一起睡的正香的三个人,又悄悄将门关上了。
她走下楼对沈峻说:“爸,你上次介绍给海涛的相亲对象他看了怎么样啊?”
她心里先给侄子说了声抱歉,为了自己儿子的幸福,她不得不祸水东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