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突然唱这么一出,目的到底是什么?章彦安只觉头疼,“才刚闹自尽,这会子又要我写什么放妾书,你究竟要闹到何时才罢休?你这么闹下去,瑾娴又会怪罪于我。”
他句句不离瑾娴,对她本人没有一丝留恋,雯玉只觉自己的一腔热情皆付诸东流,她再也没有坚持下去的理由,
“不会的,表姐不会怪你的。她跟我说,既然没有感情,那就放手离开。”
这居然是瑾娴教她的?章彦安匪夷所思,“她真的这么跟你说?”
“是的,所以你不用担心,她是支持我离开你的。”
既然是瑾娴的意思,章彦安也就无所顾忌,他那直挺的双肩缓缓落下,明显松了一口气,
“那好,我如你所愿。不过你受了伤,当需休养,等你伤好之后再离开。”
这个王府,她是一刻都待不下去了,“我的伤没什么大碍,明天我就想走。”
即使她态度坚决,章彦安也不能让她就这么走了,万一出什么意外,他还是得担责,
“大夫才给你包扎了伤口,他说你的身子很虚弱,伤口愈合至少需要七日,等七日之后,倘若你还是坚持要走,我再给你放妾书。”
他不肯给她放妾书,雯玉就走不了,无奈之下,她只能再等等。
在她养伤期间,章彦安只来了两回,询问她的伤势,说的都是些可有可无的敷衍之词,雯玉态度淡漠,也不主动找话说,不似先前那般主动热情,章彦安坐着也觉没意思,来此不到一刻钟就走了。
好不容易等到了第七日,为确定她是否复原,章彦安特地请了一位大夫过来,检查她的伤口,给她请平安脉。
许大夫把着脉,不由眉头深锁,章彦安见状不明所以,“如何?她的脉象可平稳?可有大碍?”
大夫捋着胡须,不知该不该说实话,“前几日草民来把脉时便觉有异常,但当时梁姨娘受了伤,脉象本就紊乱,是以草民不敢确定,今日再次把脉,梁姨娘的伤势已无甚大碍,但她的脉象却……”
大夫面露迟疑,似是有什么难言之隐,雯玉见状越发焦虑,“却怎样?我到底怎么了?你快说啊!”